提瓦特特快司机(纯情版)

生命与爱情苦涩如歌

【卡维个人向】吾心安处是吾乡

看了卡维的故事摸的一个小段子

卡维个人向,个人向,个人向

有一些剧透内容,涉及卡维个人故事,慎入

所以看完别在评论区发表某CP言论

否则后果自负(指作者会骂你)



暮色渐晚,结束了一日的工作之后,须弥的夜生活都开始了。若是从道成林的巨树上眺望遥远的须弥城,这座依树而建的千年古城都会沐浴在一片闪耀的彩灯里。须弥人热情好客,虽不像蒙德人一般好酒,可须弥的夜晚少不了美酒助兴,果酿的味道从曲折长街的深处飘摇而来,香浓的鲜果酒里似乎掺杂着须弥特制的香料。兰巴德酒馆便坐落在须弥的闹市街头,它不仅受须弥往来的客商青眼,同时也颇受须弥本土的教令院学者欢迎,学院之间的师生联谊、同学之间的往来小聚,都会选择热闹的兰巴德酒馆作为目的地。

卡维喜欢在兰巴德酒馆里喝酒,他经常是独身一人,偶尔会和好几位朋友相伴。他觉得年轻的艺术家是不会不喝酒的,回香甘甜的美酒入腹,激情轻易便能从腹腔内就燃烧到大脑,活跃的脑细胞就会促进他产生无数的奇思妙想,天才的设计才能诞生于纸上。


他曾经和艾尔海森讨论过这个问题,后者对此嗤之以鼻,并讥讽的口吻道:“在我喝酒放松的时候,你还要从酒精里搜刮灵感,真不知道你为了所谓天才的设计熬夜敲模型的时候,有没有觉得那么一丝懊悔?”

“那是工作吗?我那是在为提瓦特的艺术事业留下最宝贵的财富!况且璃月的诗人,也都是在饮酒尽兴之时才能写出流传千古的诗句!”卡维当时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,对方却不予理会。

和好友话不投机,但这不会影响卡维的心情,在他看来,无趣的人果然无可救药。而更难想象,经过那么多的生活苦难,他还能心如赤子,乐观地享受生活。



今天又是一个不醉不归的日子,他端着酒盏一个人惬意地慢饮,卡维钱包并不允许卡维贪杯,所以他在吧台处挑选的饮品都是度数不低的长饮。须弥的夜晚往往离不开音乐助兴,兰巴德酒馆也有流浪歌手献唱诗篇,悠扬的曲调源自于最纯正的须弥古典乐器——西塔琴。

酒馆里的人大都在聚精会神的聊天,他们并不在意今晚的背景音乐是什么,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事情。卡维不同,卡维喜欢须弥的一切音乐,不管是古老欢乐的曲调,还是明快热烈的流行曲,而他尤其喜欢听兰巴德酒馆内的流浪歌手的曲子,来自于民间不知名的流浪歌手,他们的身上往往带有特殊的魅力,他们的曲风风格多变,唯一不变的大概是是这些人身上独特的生命韧劲。如果有机会,卡维会和他们闲聊,关心他们的下一个旅程,这是兰巴德酒馆的常态。

四海八方的人在此地短暂相逢,几杯酒下肚,大家变成了相识多年的老友,彼此畅谈往事,快意人生。那时大家有梦,关于文学、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


“嘿,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酒,一个人喝酒不会醉吗?”那位弹奏西塔琴的歌手也注意到了全场唯一的一位听众,他在卡维身边坐下,主动和这位须弥年轻的艺术家搭讪。

“有音乐,我可不是一个人,我非常喜欢你的曲子,现在弹奏西塔琴的人很少见了,大家喜欢更喜欢枫丹的手风琴,以前兰巴德酒馆来过好几个枫丹的乐队,他们的风评还挺不错。”卡维夸赞了他的曲子,很快地和这位流浪歌手打开了话匣。

歌手抚摸着自己背上老旧的西塔琴,颇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,他说道:“确实,可是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继续弹西塔琴,它是属于须弥的,而且更重要的是,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琴。她曾经也是一位歌手,手把手地教我音乐,在她去世的时候,留给了我她最珍爱的乐器,所以我将会一直带着它。”


卡维的笑容凝固了,他轻声附和着歌手,“是吗,那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……”


“当然,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?只要带着这把琴,我就一直有一个家了!有句璃月的歌词是这么唱来着——万里归来颜愈少,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试问岭南应不好,却道: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歌手哼起了一首陌生的璃月小调,他的声音低沉,听来别有一番风味。他并没有因为提到母亲的死而悲伤,只是目光深远,仿佛在思念她在世时候的模样。很快,他又高声招呼着酒保端上一杯酒,恢复了刚刚的快乐洒脱,他要的酒度数很低,并非因为他不喜欢喝酒,而是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嗓子。他是流浪歌手,也是歌手,嗓子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。


“的确,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。我的母亲……去了枫丹,一个离我很遥远的地方。”卡维很少对人提起往事,这点隐痛是他的小秘密,就连最亲密的朋友艾尔海森、赛诺和提纳里他们都不知道。

须弥天才的设计师,一个热心又浪漫的金发艺术家,他是一个被父母接连抛弃的孩子。伤口看似已经被时间弥合,可稍不经意就会撕扯出见骨的伤口,鲜血淋漓。

“那你可太幸运了,老兄!看在你是我歌迷的份上,我愿意替你带一封信去枫丹,你应该很想她吧?这是我今晚下榻的旅馆,后天我就会启程去枫丹了!”歌手并不知道卡维的往事,他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,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,他住在一家名为辛迪的小旅馆,地址在须弥的贫民区。


他不是室友那种会扫人兴致的人,卡维微笑着接过名片,说了一声:“谢谢,如果我有需要,那可要麻烦你了!”

“好说!举手之劳!”爽朗的歌手大手一挥,如一位沙漠的佣兵一般豪迈。卡维和热心健谈的流浪歌手聊了起来,歌手并没有读过书,可是他走南闯北,去过蒙德与璃月,这次去枫丹之后,他励志要前往稻妻…………


“以前都说雷电将军下了锁国令,整个稻妻都被雷暴封锁,那时我就想去。可是搭乘的浪船还没有行驶多远,便被巨浪吞了,整船人葬身海底,只有我命大逃了出来,这次说什么还得再去一次!”流浪歌手滔滔不绝地描绘着自己的计划,卡维聚精会神地听着,当听到他要去稻妻的时候,善良的设计师肯定了他的规划:“稻妻封关锁国那么久,想必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外乡的音乐,说不定你此去稻妻,还会在当地一举成名!”

“哈哈,我不在乎名不名,但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,我火了,我回来一定请你喝酒!让你喝个痛快!”

“那就一言为定!”如果有关于喝酒的承诺,卡维一定不会错过。



告辞而去之时,已经是深夜时分,歌手在酒馆面前和他告别。作为神之眼的持有者,利用近在咫尺的传送锚点可以更快地回到艾尔海森的房子,可是卡维却想一个人走回去。

深夜的夜风多少带着凉意,走了几步,酒意就被冷风吹散不少,他清醒地望着教令院所在的方向,那是卡维求学成长的地方,也是卡维如今唯一的避风港。除了对设计的满腔热血,他一无所有。艾尔海森肯定也已经睡下,一会儿摸黑进屋,次日肯定又要被室友数落。他是租客,是室友,并不是房子的主人,也和艾尔海森的循规蹈矩的生活格格不入,寄人篱下的避雨之地,并不是他的安身之所。

学生时代,卡维曾经听老师讲过这么一个故事。有人在须弥的街头遇到一个流浪汉,他们好心地询问他他的家在什么地方,流浪汉避而不答,事后人们才得知,马路对面精致的豪宅就是他的家。唯有流浪汉苦笑着长叹,说:“那只是我的房子而已。”

一个无聊的说教故事,那时卡维这么认为。而今深夜饮酒,杯子碰到一起,那是梦破碎的声音。


少年不识愁滋味……卡维而今自嘲。他精心织就的伪装被萍水相逢的朋友撕开了,愈合的地方又一次被刀刺得千疮百孔,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到底有多痛。路过的居民区每家每户前都亮着一点小灯,灯光为迷失的孩子照亮了他的家门,不管多晚回去,都能看清家的方向。须弥万家灯火,没有一盏为卡维而明。

卡维曾经有家的,母亲在的时候,他在须弥还有家,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,不过悲苦,都一起熬过了大半的灰暗人生。后来母亲远嫁枫丹重新成家,他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人。卡维永远忘不了,那天他独自一个人回到家,环视着陌生的房子,卡维才明白那只不过是房子而已。他从此无家可归,在世间独自流浪。



人生逆旅,我为行人……想想这些苦难倒也没什么?说不定这是老天想要他成为须弥最伟大的艺术家而设下的磨炼而已,只要心中对艺术追逐的火永不熄灭,他对未来就拥有怀有期待与热忱。

卡维沿着弯曲盘旋的长梯而上,当登上教令院所在的大露台,再往前走几步,就能回到他目前居住的地方了。教令院的学者掌握了学城的大部分资源,他们分到的住宅大都位于须弥城的高处,避开了一般幽暗潮湿之所,居住环境更为适宜。

而艾尔海森家优越的位置能让深夜的须弥城尽收眼底。整个城市睡在朦胧颜色里,远山只见几抹镶嵌在天边的淡影,每家每户门口亮着的小灯则像极了夜色里飞舞的萤火,闪烁着,闪烁着,只有几缕微光。

走到这里,卡维他的心情依然难以平静。金发男人深深地吸了几口凉气,可还是无法扫除心里的燥郁。此心安处是吾乡,可我心安处在何方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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